阿呆游

这样就最好的。

[凹凸]论艺术生在体育祭生存的可能性(9)

*第一人称注意

*大致是个沙雕向长篇

*想到哪写哪

*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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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中枢都像这朵花一样展开的如此慢。

 

我与格瑞一左一右候在花苞前,看着它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绽开花瓣,近乎望眼欲穿。

 

但是最终等到被抛的老远的裁判球颤颤巍巍地飞回来,它的花瓣也依然没能完全舒展。

席地而坐的我托腮看往小心翼翼靠过来的机器人。虽然有点遗憾自己没有成功击毙它,但是从小家伙与我对视便瑟瑟发抖垂下的机械兔耳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自己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乖顺下来的裁判球近乎是一个闪现扑在格瑞的腿上,这次乖乖回答着在被扔出去前的问题,“009号没、没有办法,因为是珍宝是整个副本的考核关键QAQ嘤嘤嘤,所、所以009号不能透露。”

 

讲到这里,它自带回音的电子腔甚至因为委屈还连打了几个哭嗝。

 

“真的?”

“Σ(`д′*ノ)ノ是的!真的!!尊敬的星川大人请相信我!我以丹尼尔大人的秀发起誓!!”

 

明白是没法再问出什么,我将对准它的枪重新变回元力,然后正步走到凝神思考着什么的格瑞面前,郑重汇报了起来。

“您看,它已经没用了。”我想了想,然后把袖口挽至肩头,再沉下声比了个划脖子的暗示,“要送它一程吗?”

少年警惕的视线跟着我的动作游走了一下,随即很快又闪烁着收了回来,没什么表情地把头别向其他的地方,直到被我热切的目光逼到极致,才终于缓缓地开了口:“这种事没必要问我。”

 

作为话题中心裁判球在脚边跳了跳:“Σ( ° △ °|||)︴!!喂!就算讲完了规则我也还是有用的!”

我眨了眨,期许地低下头:“比如呢?”

 

“比、比如给你们报倒数时间!”

“终端上会有。”

 

“比、比如给你们通报副本内地点!”

“终端上也会有。”

 

“比、比……呜哇(>人<;)袭击裁判是扣会积分的!”

“怎么不早说,我之前都已经做了吧。”我有点惋惜又有点责怪意味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以极为认真的口吻问道:“请问,如果你的记忆库遭受到一点小小的冲击……不,请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好奇问问。”

裁判球:“骗鬼啊!说这话前好歹把你藏在身的手露出来看看啊!”

 

小小的机器人爬到格瑞的肩头缩了缩,而被当成保护伞的人也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他此刻的注意力大多都落在那朵副本关键的金花上,而碍于可能会误伤队友出手的原则,我只能眨了眨眼盯着对我摇头晃脑的裁判球一动不动。

 

我一向还是个比较能忍的人,不过这份忍耐力在眼看着它抱着少年又开始哧溜时戛然而止。

 

之前一次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来第二次。

 

“请放心。”双手交叉着从腰后抽出一对钉锤,我郑重地向回眸看过来的格瑞安抚道:“我立马就处置掉这个玷污您冰清玉洁身躯的家伙。”

而作为事主,格瑞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一边用手再度挡住热情的机器人,一边用鸢紫的眼瞳映照着我抬首等他下令的模样,冷淡地说:“………不需要。”

 

“啊,原来您是那种观念浪·荡的男人吗?”闻言,我诧异地睁大眼,凝神想了想将双锤收回去,再迅速的补充了一句,“那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您的好事了。”

格瑞:“…………”

裁判球:“格、格瑞大人!她说你浪·荡呢!!”

 

话音刚落,一直安稳贴在少年掌心的机器人突然被施加的力量猛推了出去。

 

“HI~”我对着正好以一个抛物线摔在自己脚边的裁判球招了招手,刚刚经历了抛抛乐的裁判球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在我的注视下僵直了身体,然后努力伸直小手阻止我接下来的想要跃跃欲试的冲动。

 

“等等!星川大人只是要009号忘掉刚才的事就对了吧!”

“当然,只要忘掉就好了。”

 

在我点头应和后,它僵持了很久,就在我怀疑着它是否没电时,它突然扭头对着旁边草堆里的石头撞了上去,圆圆的身体内部发出类似噼里啪啦的短路音,直到哐哐撞了几次,随着身体内部声音的平息,它才松开手垂着耳朵重新飞起,重新进入了职业模式。

 

“好的您的009号裁判员重新为您服务!刚刚我已经删除了自己部分的记忆数据,无论是被威胁还是被袭击的事通通都不记得啦!”

 

不……这明明是都记得相当清楚嘛。

我眨了眨眼还想继续说什么,它却已经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现在就让我们跳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请二位做好准备,副本正式开启还有10秒倒计时!10、9、8……妈的这破中枢怎么进程还这么慢!不管了!加速!满开!”

 

在中突然提高的电子音中,伴随不知何处传来的齿轮咬合声,眼前的世界就遽然被白光所填满,从中逐渐凝聚出几层绚丽多彩的光圈,再被蜿蜒的黑暗后来居上。

……

……

“数据连接。”

“人物确认。”

“载入成功。”

“欢迎开启副本,参赛者星川,参赛者格瑞。”

 

随着终端毫无感情的声响彻,四周沉闷的暗色突然先被一道光束破开黑暗,那明亮的色泽顿时让视野焕然一新并改天换地。

 

突然出现在喧闹的街头,我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下身旁的环境。

 

来来往往地尽是一些穿着古朴的女人,她们普遍挽着装满新鲜野菜的竹篮,匆匆地从一个摊位来到下一个摊位,再七嘴八舌地和摊主因为价格的问题吵个不停。而熙熙攘攘的人们似乎都对我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质疑,就像是我本来就站在这里是这的一员而已。

 

我摸了摸自己没有面具遮挡的脸,我再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也已经变成四周人看起来差不多的粗麻布长裙。然而还未等我调整因为突然转移诞生的不协调感,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逼得我踉跄往前走了几步。

 

“哇,星川——你在发什么呆啊!”破坏我身体重心的罪魁祸首连忙拉住我,在对上我审视的目光后,她不解地歪了歪头,“还不快回家吗?东西都采购好了吧。”

 

这是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少女,无论手指上常年作农导致的硬茧,还是明显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肌肤都证明了这一点。

 

思索了下现在的状况,我觉得自己的定位也是十分清楚了,然而刚想代入角色配合着说点什么,下一秒,我就在对方困惑的眼神中捂住了自己的嘴。

 

比言语更先涌出喉头的,是一口猩甜的血,甚至快过我遮掩的动作,直接顺着指缝流淌了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老毛病又犯了。”眼见我豪迈吐血壮举的少女没有半点惊讶,脸上写满了“小场面而已”的表情,她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然后在扶住我虚软身体的同时还扬起手大力在我背心上拍打了两下,“不怕不怕,吐干净就好了。”

 

她的方法的确是非常管用,让我直接加大了吐血量。不出几分钟,我的上衣红一片,我抹了抹唇,在旁人惊恐的眼神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然后尽残余的一点力气紧抓住她的肩头。

 

“眼皮有点沉。”我认真地向少女倾诉着自己现在的感觉,“不过感觉真的不错,我现在都能清晰看到桥那头招手让我去喝汤的老婆婆。”

少女“咦”了一声,刚扭头顺着我说的方向看去,我便以直接的行动回答了她,脑袋一偏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欸?星川!星川——!你撑住啊!你想想你的八十老母和你的七岁妹妹啊!”她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之大直接让我觉得麻木了,但是介于她话里过多的信息量,我强撑地抬起眼帘,气若游丝地问道:“八十老母?”

“对!那可是你最爱的母亲啊!”她像小鸡啄米般狂点脑袋,“虽然她老人家在三年前就去天国见圣主了。”

听完这话,我直接眼前一黑,放任自己再次阖眼往意识的深处沉睡。

但没有如愿,很快我便又被强行两巴掌拍醒过来。

 

“别!别睡啊!你妹妹还在呢!”

“…妹…妹…?”

 

“对!软软乎乎的一个超级小可爱啊!”她重点强调下“超级”的音调,随后想了想,然后眼神微妙地补充道:“虽然从小就走丢了。”

“……”

我闭眼。

 

“但是最近你找回来了!”

我睁眼。

 

然后目光炯炯看着她一脸纯良地继续说出后言。

“虽然目前快和你一样疾病缠身快死了。”

“……”

这次我不管不顾地闭紧了眼,任凭她的力道和呼声多大也没有再回应。

 

少女这次终于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我像抗麻袋一样往肩头一搭,然后一路絮絮叨叨独自说了很多话。

 

“邻居家的米格大婶说今天会送火鸡过来呢……虽然总是烤得又柴又干但是肯定能填饱肚子,嘛…一直以来我们两家都是靠她接济呢,你要是不好起来我就全吃掉了哦。”

“啊,对了,科里的研究还等着你去验证呢,你不是一直想要什么瞬间交换的空间道具嘛,他说他都快弄好了。不过记得用的时候别被那群脑子坏掉的圣徒看到了,最近他们疯了一样的在到处抓什么魔女,基本看到女人眼睛都是绿的,都送了好几个去审判了。”

“还有啊,十年一次的圣主狂欢后天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好歹狩猎个傻白甜金主试试啊,你这样一直自己带妹妹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喂…星川,星川,你在听吗?…嗯?你家到了哦,我就把你放这咯?”

 

其实在路途中我就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听到这里于是拍拍对方的肩头然后蹬腿跳了下来,“好,辛苦了。”

 

看了眼身旁极为简陋的石头房,我迈步刚准备推门而入,随后想了想,回头冲走了一截的少女喊道:“对了,你是谁来着。”

少女脚步一顿,很快便愤愤扭头回来,“都说了那么多遍了,你倒是给我记住好友的名字啊!我叫伊琳娜·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罗果夫·米列奇·谢利瓦沙——”

 

听到这里,我当即便对她招招手,再转身将她滔滔不绝的报名声留在屋外。

 

由鹅卵石建筑的屋子看起来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但是除了大门似乎房间似乎都是用毛茸茸的兽皮隔开空间的,空气也比较凝滞,透风不是太好。我拍了拍胸口,循着浓浓的药材味走向其中一个房间。

 

掀开门帘,能看见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看起来还没有醒,她整个以闷头大睡的方式蜷缩在厚厚的熊皮下,只能看到其散落在床头些许发丝。

 

我上前两步,刚想看看自己这个定义上的小妹妹是到底有多可爱,却见眼前厚厚的熊皮被突然抛高。

 

“别动。”伴随着压低的童音,持刀架住我的孩子冷着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视线飞快在我染血的衣物上一扫而过后,他的表情似乎更冷硬了,可眉眼间的稚气偏生却将他的浑身生人勿进的气势破坏了一半。

 

——软软乎乎的一个超级小可爱啊!

 

想到一早应该是自己友人的评价,我毫无紧张感地用手捉住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烈斩,低头打量着眼前的人。

在感受到我审视的目光后,男孩子默不作声将刀尖再抬高了些,但是却忘了自己正身着一件抹胸纱裙,这样随意动弹的下场导致本来也只是松松拢在其肩头的透光披风整齐滑落下来。

 

迫于对方像刀刃般锐利的目光,我遗憾地将视线从他光溜溜的肩膀上挪开,最终停留在他的发间,那头看起来手感很好的银白短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作为点缀绑在他鬓边的红色蝴蝶结更是衬得这个孩子肤白貌美。

 

有点诱人。

“那个…”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决定问正经的,于是放轻了语调,“请问你知道本来用这把刀的哥哥去哪里了吗?”

 

闻言,眼前的男孩子突然沉默了下来,面色铁青,如果说他之前的表情让人想到冬日寒冷的风霜,那么现在他的表情便是海洋中封存的万年冰山。屋里的气氛僵持了很久,直到我换了几次抓刀的手,他手腕一转,将武器隐藏成斑斑点点的元力,沉声向我确认道:“……星川?”

 

“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立刻挺直身体,随后困惑地歪头,“你怎么知道?”

空气暂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在以为我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孩童便靠墙盘腿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格瑞。”

 

“您好,格瑞。”很快接受了当前事实,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原谅我一直没能注意到,您居然是如此娇小可人。”

“…………只是副本的附带效果而已。”他的唇角便绷得更紧了,本来没有任何起伏的腔调却生生被如今的嗓音增生了一分奶气,听起来隐隐有点怄气的感觉。

 

“啊,其实这个我也一样。”我蹲下身,让视线与孩童保持平视,“这恐怕就是009号说的娱乐性安排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深刻体验,我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角,“所以,果然还是该在那会就做掉它的。”

 

话说到这里,格瑞紧锁的眉宇稍稍舒缓了一点,他没有接着当前的话题,只是有点不适地避开了我的眼睛,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紫眸一眨,又把视线挪了回来,“……血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我一脸严肃地顿了顿,“和您的人设应该是个重病缠身的小妹妹一样,我的人设似乎是您的病秧子姐姐。”

 

“有其他的信息吗?”从简单的三言两语,格瑞很快便察觉到了重点,这位大赛第二能站在众多参赛者的前方自然不是靠单纯的武力,他近乎是瞬间就进入了状态,可那极为认真的表情由他现在过于稚气的五官做起来,倒是有点小大人的意味,怎么看怎么讨喜。

 

啊,伊琳娜没说错,真的超级可爱。

 

“当然有的,”我想了想,“唔…不过在说正事之前,那个…我有件事想要说可以吗?”

 

“……嗯。”格瑞轻轻点了点下颚,

“太好了,从您坐下起我其实就想说了。”见对方答应,我如释重负,果断抬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将身体倾靠过去。被圈进臂弯中的格瑞紫眸一缩,但是反抗的那点力道却都现在的年龄差距被我无情的镇压了,男孩闭了闭眼,神态再度变得冷硬,他抿唇避开我落在他尖耳上的发丝,在他刚想出声警告我时,我已经贴在他的耳畔,以一种生怕被谁听见的音量呢喃道:“请把腿并起来,蕾丝边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哦。”

格瑞:“………………”

 

哐——

随着什么重物落地的瞬间,我感觉脖子后的压迫感一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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